第(2/3)页 天元子对上陈九的视线,不弱分毫。 陈九直言问道:“当初那血煞,你留了多少?” 天元子本还心中疑惑,却不曾想陈九问出了此话,不由得笑道:“我以为陈先生当真是什么都算到了呢。” 陈九望着他,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 陈九心中一顿,说道:“所以说,当初南域妖祸,是你一手挑起的?而那血河老祖,也是你的人?” 天元子却只是笑了笑,没有过多解释。 “目的。”陈九问道。 天元子没有解释,只是说道:“陈先生大可想一想。” “南域妖族阻了你的路了?” “是有一些关系。” 天元子倒也不遮掩了,解释道:“一则,是因陈先生引妖族气运大涨,南域也随着气运大涨,不免会引起一些骚乱,届时四方大乱,贫道也不好控制局面,这是其一。” “其二,便是为了顺利退下道尊之位,割去那两届山与白云仙界的诸多因果,贫道再天道的注视下已有四千年之久,唯有此法,才能不受牵连。” 陈九说道:“这修仙界的气运,你便这么舍得?” “有何不舍?” 天元子摇头说道:“修仙界鱼龙混杂,气运也是乱作一团,无法统筹,要来又有何用?” 陈九呵呵一笑,只是评论了一句:“演技不错。” “陈先生过奖。”天元子长叹一声,说道:“只是可惜,那血煞之境竟被陈先生灭了去,不然,这镇北也不会有喘息之机。” 陈九说道:“陈某倒是有些好奇,那忽如烈以血煞入内力,进八品武者,最后下场会是如何?” 天元子放下茶杯,说道:“陈先生当初两剑平妖潮,那时不是已经见过了吗。” 陈九看了一眼天元子,心中起伏不定。 他倒是没想到,这天元子看似温和,可实际上,心底却依旧不失那份狠辣。 只是那忽如烈,仍旧在兢兢业业的奋战沙场,他以为是为了自己的部落,可实际上,却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弄的棋子。 可能到死之时,都未必能想明白,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。 可悲,可叹。 天元子干笑一声,说道:“陈先生,仁慈之心不可缺,但在关键之际,还需狠的下心来,下棋亦是如此,若是优柔寡断,如何顾全大局?” 陈九却只是微微一笑,说道:“陈某说过,下棋,只是略懂一二。” 天元子听此回答也不再多说。 谁胜谁负,如今还未曾定数,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那胜过的半目子。 第(2/3)页